她总坐在写字楼顶层的玻璃幕墙旁，银色耳钉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。艾琳的指甲修剪得尖锐，像鹰隼的爪子，指尖正在把办公桌上那沓文件一点一点撕碎。

"叮——"茶水间的微波炉响起刺耳的提示音，沈城抱着咖啡杯晃进来。他穿着卡其色高领毛衣，袖子不小心勾住艾琳的卷宗。档案夹"啪"地掉在地上，散落的文件在大理石地板上划出优雅的抛物线。

艾琳猛地起身。沈城见过无数商界女强人，可没见过谁的瞳孔能射出冰锥般的杀意。他刚要弯腰捡文件，肩头突然被重重按住。指尖带着冰凉的触感，却隐隐发烫，像按着一块从冰箱里刚拿出来的火山岩。

"动！"

沈城僵在原地，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。他能听见艾琳的心跳声，急促而细密，像冰面下暗涌的急流。

二、调教者的暗涌情愫

周末晚上去酒吧，沈城一眼认出倒伏在钢琴台的少女。艾琳往胸膛抵着威士忌杯，长发浸在冰块水里。她抬手甩了甩头发，指甲划出星月湖面似的水纹，露水珠子蹦出时，后颈那道狰狞的鞭痕若隐若现。

三个醉汉簇拥着要亲吻她的耳垂。艾琳忽然仰起脸，舌尖舔着酒杯边缘旋转。当第四个西装男凑上来时，她猛地坐起来。尖锐的指甲顺着那人的喉咙往下一划，皮屑簌簌落下，却连半滴血星都没溅出。

沈城突然意识到，这姑娘在玩危险游戏。她享受着周身萦绕的血腥气，像夜猫子迷恋月光。当第七个醉汉扑上来时，艾琳反手扣住对方手腕。骨节咔吧作响，沈城认出这是他父亲传授的擒拿手法，可那双戴银色指甲的手，却玩着高出六招的改良版本。

三、命悬一线的博弈之夜

那晚沈城把自己塞进艾琳的保时捷后备箱。混着雪松香的冷风灌进来，划过他微微发抖的喉结。艾琳从西装口袋摸出雪茄，点燃后吐出的白雾在后备箱里凝聚成云。沈城望着那团烟雾，突然觉得特别好笑——这个连开枪都不眨眼的女特工，居然在跟刹车片较劲。

"嗤——"最后一缕烟蒂掉进车轮碾过的积雪里。艾琳突然转过头，刀锋般的指甲在雪茄盒上划出螺旋纹路："你该不该管闲事，我记得很清楚。"

沈城从夹克内袋摸出氰化物检测试纸。当蓝色试纸变红的瞬间，他总觉得艾琳这回不会吃他那一套。果然，那姑娘忽然压住他的手，指甲戳进掌心时，他闻到混合着烟草与血腥气的某种香甜——这是她小时候住院输液时总是吵着要的香橙糖衣味道。

四、暗夜中的致命诱惑

两天后是在五星级后厨的调教。艾琳把沈城按在案板上，金属链子划出的痕迹在白墙上留下玫瑰纹样。她用削土豆的刀在他后颈划出月牙形伤口，却小心翼翼避开椎动脉的位置。两人气喘吁吁时，沈城听见烤箱滴答作响，与心跳形成诡异的双重节奏。

"你说这叫调教？"他咬着嘴唇凑近她耳朵，舌尖触到耳垂时突然说，"差得远呢。"

艾琳忽然松开手。沈城还没来得及转身，就听见金属滑落的声响。刀子插进砧板，震出星星点点的木屑，其中几粒正好落在他赤裸的肩胛骨上。那双银色指甲的手从背后环上来，这次指甲没有发力，反而带了点缱绻的温度。

凌晨四点的厨房很安静，只剩两人交织的喘息。当艾琳贴着他的耳朵说"你该不该继续管闲事"时，沈城突然意识到，这个能把狙击枪拆成零件放进手提包的女孩，在月光下像只蜷缩的受伤刺猬。

五、人性与原则的碰撞

第三天上午九点，沈城准时出现在艾琳的办公室。她正用指甲敲碎那台万利达计算器，金属碎屑纷纷扬扬落下，刚好遮住桌面上那个发蓝的枪膛清洁布。

"去实验室取钥匙。"她把指甲上的金属屑刮进废纸篓，"上个月二十三号第十四份样本——血清凝固剂是伪的。"

沈城转身时听见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。艾琳正用黑丝袜把自己反捆在转椅上，银色指甲勾住椅背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。当沈城回来时，实验室铁门已经被她一拳捣碎，掌心嵌着钢珠的豁口里渗出幽蓝色血迹——这是特工注射过的荧光素反应。

"你..."沈城刚要说，艾琳突然压低声音说："八十二秒后有人来。"

六十八秒时，沈城发现艾琳的领带夹里别着微型窃听器。四十秒时，他看见对方按下电梯按钮的手背上刺着蛇形文身——这是三个月前从釜山潜入的接头标记。当电梯叮咚响起时，沈城终于明白，自己也成了这场调教的一部分。